过年前,心就不安了,想到一月份在学校与火车票争斗的日子,就让我又累又气。腊月27,拿着电话趴在床上,打给亲爱的95105105。打了两次,一次给了犹豫,一次给了果断,终于订下23号的硬座,虽然没有卧铺于我的欣喜,但心里泛起了小河静静流淌后的平静。
剩余的寒假日子,再不像去年了,不是以秒计算,也不是以分或是时来计算,只有了天的概念。可能吧,自己一向是一个极不勤俭的人,看不到实物的价值何在,更不用说抽离于每日生活之外的计量。所以,每每有了假期,便摆脱不了梦,或好或坏。
在家的日子,回了趟岱嶅,家乡的变化也是在我一年又一年的拜访中升华着。农村的风景很朴实,树便是树,没人会给她护栏;路就是路,没人愿意装扮;田野也还是田野,给你一望无际的眺望。只是,看不见了,好多想兴致勃勃观赏的风景,都朦胧了。有时,就很想知道,是每个生命都有改变的权力,还是我没了那份淡然赏物的心态。我不知道,在时间的界线中,和我对立的那一面是怎样的人生观念,只是,时间流了,我们还是不能聚会在一起,不能辨析孰对孰错。可能,一切都不在原来了吧,是这样了。
回到铜陵后,陆陆续续地和同学见了见面,吃吃饭,聊聊天,温习因为分开而漏下的那些人和事。
还好,天的计算多多少少削减了我的无聊期限。提前一天的晚上,就把行李收拾好了。走的时候,还假装着淡定,也不知道是演给谁看,我想,除了爸妈之外,还有自己吧。我会很风趣的安慰自己,眼泪是留给看电视剧的时候用的,现在还是吝啬点吧。很感谢,在去合肥的火车上,有两个学长照应着,又可以一如既往地坐在靠窗的位子。我喜欢那个位置,喜欢那个角度,白天,看外面的风景;晚上,看倒映的车景。
到了合肥,赶T242的火车,和他们不在一个车厢,但是,庆幸还能靠窗。我兴奋地给妈妈发了条短信,其实,是想说,我一个人,很好。看着窗外的风景,听着窗内的嬉笑,我又一次惆怅了。大学的半学期,我觉得自己孝顺了,觉得对家人的爱倍增了。可是,回到家,没怎么陪妈妈,没怎么看妈妈劳累的身影,妈妈的身体是没那么好的,她也不会打扮,可是,她的心很静,很透彻,她的每天都是笑容。我常会和妈妈探讨关于快乐的话题,她说,希望我快乐。可是,我做不到,妈妈的倦容让我心疼。后来,我也睡着了,再后来,换车,再换车,最后,在雪地里摸爬滚打,到了宿舍。
现在,离我来的那天已过去近一个星期了。会在一个人的时候,习惯性的打电话给家里,其实没什么可说 。也会经常上网看看空间里的好友动态,想看看远离沈阳的风景是怎样。
每天,都开始反复了。而我,却开始珍惜这种反复,我怕以后在另个地方,又要悲哀地想念这里的风景。
我每每发出抱怨与失落,其实,想在以后好好回味,因为我不够强大,没有什么,要为我停滞,我想这样的语言,会是我最好的记忆。
时间走了,风景又为谁停滞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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