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童年到少年,从少年到青年,从青涩到成熟,成长中的我,在一次次考试结束后捧回的奖状,在一次次得到肯定和赞赏的眼光中,都会领略到成功的滋味。那时候的我,连想都不会去想:我为什么而活着?
后来,我结了婚。婚后的日子,我和妻子一起风雨兼程。生活中,她处处替我着想,家里大部分的活都是她在干,我只用傻傻地去上班,傻傻地去应酬。当我在外奔波了一天,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,她端上来的一杯热茶,递过来的一双拖鞋,一股暖流就会涌上我的心头,让我感到家的温馨、爱的呵护,也让我不止一次地立了心愿:一定要照顾好妻子,以慰籍她那颗饱经沧桑为我们这个家操劳一辈子的心,让她领略什么叫做“执子之手,与子携老”。所以,为了妻子,为了尽到呵护妻子的责任,我必须活着。
女儿是我自己造就的,她的人生如何,肯定需要我这个做父亲的帮助,我必须抚养着她走入社会,我必须尽到教育她的责任。况且,从女儿懂事起,她就陪着我走过风风雨雨,一路带给我欢乐与欣慰,点亮了我生命中最灿烂最精彩的那一页,她从小就孝顺、努力、进取,承载了我的全部希望。无任是学习还是生活,她都让我省心。从上幼儿园到读小学,从上高中到去悉尼大学攻读硕士研究生,从来都没有靠过关系,也没有用金钱去开路,完全靠她自己的努力,让我有太多的幸福和成就感,让我不太在意自己的工作或生活中的诸多得失,正是因为这样,更多的幸运便降落到了我的身上。所以,为了女儿,为了女儿健康的成长,我必须活着。
尽管我混的不尽人意,但我的成长和这份工作都凝聚着母亲的心血。我之能长大成人,是母亲的血汗灌养的。我之能成为一个不十分坏的人,是母亲感化的。我的性格、习惯,也是母亲言传身教的。在那些贫寒的日子里,母亲总是把吃饱穿暖的机会让给我们兄妹。每次吃饭,母亲都把好一点的饭菜留给我们。
她似乎没有任何食欲,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对哪一种食品有特别的欲望,她总是默默地先尽我们享用,剩下的她随便吃一点。青黄不接时,晚餐就是喝点粥,不够分配,母亲自己就是喝点锅巴糊。这时的母亲,因为饥饿脸浮肿、惨白,我常常觉得她和那个“没有任何食欲”的她对不上号。高二那年的寒假,我刚进家门,母亲一看到我,就摸摸我的衣服,惊讶地喊起来:“九满!你怎么穿得这么单薄!”我鼻子一酸,说不出一句话。
母亲又摸摸我的手,再次惊呼:“我的崽啊!你的手这么凉!”我低头不语,强忍住泪水。她二话没说,一把脱下自己身上的毛衣让我穿上。穿上还带着母亲体温的毛衣,温暖的感觉瞬间把我包裹得严严实实,我的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。现在,我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,生活己经小康,而母亲正日渐衰老,需要我躬身扶一扶了,正如当初她扶我。所以,为了母亲,为了尽报答母亲的责任,我必须活着。
作为一个凡人,我有许许多多的欲望。多少城市,多少山川,还在层层遥望中。我想去敦煌看看,因为我爱敦煌舞,所以我想去千佛洞看看那些壁画;因感动于描述西藏的文字,我想去西藏高原看蓝如宝石的天空,我想在布达拉宫感谢生命的犒赏与馈赠;我还想去英国的斯特拉福特小镇,去那个莎士比亚终老一生的地方,漫步在那鲜花绚烂的小道上;我还想去去南非的开普敦,与那些野生的海豚坚守一次不顾风雨的约会;我还想去去希腊的罗得岛,感受世界上最美丽的蓝色,享受童话般的美景。所以,为了实现我未竟的理想,为了饱览世界风景,我必须活着。
我是一个收藏爱好者。在我的钱币收藏里,我还在苦苦地寻觅着生产于1963年的五分硬币,因为那年,平地一声春雷响,我来到了这个世界,为了纪念我的诞辰,我收藏的钱币里,怎能缺少它;我还在寻找一饼1994年生产的老班章普洱茶,因为那年,我和妻子经过三年的长途跋涉,终于走进了婚姻的殿堂,为了纪念我和妻子结婚的日子,我收藏的茶叶里,怎能缺少它;我还想寻梦一瓶2014年出厂的52度产自故乡的南州大曲酒,因为那年,我的母亲去世了,为了纪念母亲,我的酒收藏里,怎能缺少它。所以,为了实现我未竟的理想,为了我喜爱的收藏,我必须活着。
兴趣来时,我喜欢码几行小字。虽然,我的文章《故乡的炊烟》、《故乡的灯火》已经成为省市级考试的阅读与理解试题;虽然,我的文章《烦恼复发》闯进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播音室;虽然,我的文章活跃在“喜马拉雅”、“小红书”、“荔枝”等电台;虽然,我的文章登上了杂志、报纸、网络。但是,我许多的往事、经历、故事都还在急切地等着我去把它们码成文字。所以,为了实现我未竟的理想,为了我喜欢的文字,我必须活着。
为了母亲,为了妻子,为了女儿,为了实现我未竟的理想,我必须珍惜自己的生命,好好的活着,哪怕容颜衰老,哪怕苦不堪言,我也必须竭尽全力地活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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