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年,还是青春正好的年纪,古都的夏是酷暑难耐的,圈儿里一哥们发文说,他这就准备自驾前往神灵之山——岗波次仁去了,
我调侃道:没有足够的知识积累,行万里路实际上你就一邮差!
他回复:咋滴,本公子这回还真就邮差了,妮子,一起走,敢吗?
没来由地心就一动,现在是暑假,不是吗?闲着也是闲着,不是吗?藏地真的很诱惑,不是吗?
车轮一米一米地碾过新的高度,岗波次仁和那木那尼峰之间,我们一如天地间渺小的尘埃,万里无边的玛旁雍错湖静静地,众神环抱中,一切仿佛都停止了,风一直都在,却感受不到任何力度,远远的天边,转着经筒的僧人唱着梵音缓缓而行…
藏地回来后,我们之间的关系说不上的微妙起来,但并不频繁,二字打头的年华就这样似水划过,一去无痕,直到一天,他斜斜地倚着门框,声音里满满地不容置疑:浅蓝,我们去腾冲度蜜月好不好?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正式地唤我,我的世界刹那间鸟语花香,还好,我不曾放弃!
腾冲是我梦想了很久的地方?我们在热海温泉玩儿的肆意疯狂,温泉地上流下我们打滚的痕迹,一件衣服,因为温泉地面的高温起了白斑,而我们除了笑却一点也不介意,都已是近30的年纪,被小朋友们嘲嘲笑笑、指指点点,却一点儿也不妨碍快乐萦绕了那时的天空。
他牵着我的手,走了大空山,走了小空山,原本不擅长爬山的我,从来没有觉得爬一座山是那么的轻松惬意,腾冲的特产饵丝,深深地留在了我的记忆里,有句话说的对,不在于东西好吃,而在于是和谁一起吃。
可是,做了妻子,做了母亲,我却弄丢了自己,艰难地将自己放逐到千里之外,西宁的天空格外高远,兰的不染尘埃,澄澈而透明,塔尔寺的穹顶,金碧辉煌,我打坐在蒲团上,诵经声里叩问自己:你以为你是谁?你以为他是谁?你以为你永远都是他的谁?
禅香袅袅中,泪水悄然而下,请允许我哭一哭,请允许我不去逼自己,请让我找一种不那么痛的状态,再面对未来!
有些人,终是我们挽不住的曾经,有些伤,结不起痂,触碰就痛彻骨髓,听,风起的声音,我挑着一盏孤灯,站在情的深渊里为自己照亮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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