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人生就像一场梦,当你沉醉时很甜美,当你醒来却很凄凉。
--题记。
当我顶着寒风来到办公室,打扫完毕之后她来了,那样的大衣、那样的皮靴、那样的长发、那样笑容、那样美丽的女子。于是,我陷入了一段兴奋又失落的梦幻中。
她,我那时的同事,一个曾有过一间自己酒吧的女子,一个言语含蓄的女子,当她说话,我的目光总不自觉的向她飘去,想看她美丽的唇和冻红的脸,还有那诱人的长发。
她已经二十几岁了,可是在我眼里是那么年轻,甚至比我还年轻。当知道我十九岁时,她叹息说,才十九岁,好小哦!她可曾知道,这叹息像是王母的玉簪划的天河,狠狠把我隔离在她的彼岸(王母划的天河的对岸还有一个人同样是一样的心境呢,而我只是自己),只有遥望,只有思念,只有呼喊,只有发愁。可是她哪里看出我的心思呢?依然每天来上班着,奔波着。于是我默默守着她,看着她,想着她,她仿佛在我的梦中,那么清切,却又是那么模糊,那么接近,却又那么遥远。我只能仰望她的美丽。
年纪的差距成了不可逾越的障碍,直至最后我离开也没勇气越过那障碍。
每次我早早来,那时我多希望早点看见她啊,那期望,终于没有毁灭,她总是如期而来。羽绒服、靴子、挎包、淡淡的妆,还有含蓄的笑和那甜甜的言语,这都让我醉在自己为自己设的梦中。可她却从不知道我在贼般的"偷窥"她的美丽。
后来我们终于乘同一辆车去送货,再后来啊,我们便一起走路,一起吃饭,一起抽烟了。我真想就那样子,梦一般,再不要醒来。
是那样冷的天,街上飘着些细雨,南方那么可爱,匀城那么迷人,她那么柔美。我的文字亦绘不出她的美的百分之一,这是我的悲哀。匀城那年的寒冷,那样彻骨,我的心里那样温暖,心血亦没被冻结,筋络亦没凝固,不仅没有冻结和凝固,反倒是鲜活了许多。我向她撒了个天大的谎,谎说我没喜欢过哪个姑娘,那只是为了在她心里留下一个单纯的印象,在我不仅喜欢过很多姑娘,还好过很多姑娘,这她哪里知道?这不仅是我谎话之一,还是违背了自己的良心,昧着说了谎,实则我喜欢了她。这她又是哪里知道?我伪装的极为结实,硬是不让她看出我有一点的心怀不轨,这她又是哪里知道?
她在我的心中是那样高大和遥远,而我是那样的卑微和渺小,仿佛一粒沙尘,在世间随风流走,哪里风停,就在哪里安家,就在哪里停息,就在哪里消亡。而她在我心中是那样高大和遥远,我只能仰望和遥望,仿佛永远也不能攀到她面前,和她深情对望、谈天、谈梦、谈情感、谈我的心。
我是个极空洞的穷人,同时又是个极充足的富人,我一无所有,却有这一腔的柔情,和对她的仰慕,可是她已经二十几岁了,而我那时才是十九岁(好小哦),这是我们难以逾越的障碍,硬生生把我隔在她的彼岸,只有遥望,只有思念,只有呼喊,只有发愁。
我相信缘分,那不是偶然,遇见了她是我前世种下的缘,所以今生再来会见,免除了前世未完的情结,今生简单的相识,前世一定缠绵不休。我们今生萍水相逢,却仿佛在梦中见过一般,当我出来走向社会,我知道自己又开始了漫漫长长的求缘之路,求一份痴绝凄美的悲情之恋。与她算不上是痴绝凄美,可也算是倾了心的一段暗恋,这段暗恋只在我离开的时候就慢慢淡化、淡化。我离开时除了上司,我只对她一个人说,告诉她我走了,不知道当她得知我离开的消息时,是怎样的一种心情,会不会有点留恋?就像我那样留恋!我说着还会回来,那又是撒了一个大谎,我再也不会回去,因为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,虽然那里有我牵挂的女子,暗恋的姑娘,可我走的决意像那剑江流淌的河,那样轻盈那样昂然。
顶着寒风我曾徘徊在办事处的门口几回,却没有应聘时的勇气按下门铃,然后听到里边有人打开门的声音,虽然我希望是她为我开门,可那希望总是渺茫的。
那天下着纷纷的大雪,那雪下了只是一阵,然后就止住了,这就好比我对她朦胧的情感,也只是一阵,然后随着我的离开它便止住了。我踏上回家的班车,远远的离开了匀城。
匀城,这个美好的小城市,容下了我太多的情,我还是舍不得离开,可我还是离开了,不知过了多久,我再回到匀城的时候,却找不到她了。云宫还是那个云宫,剑江还是那个剑江,十八路的公交和一路的公交已经换了新车,我还是喜欢坐着十八路和一路,因为那个时候我常常坐十八路和一路到云宫。
她,只是我人生的一场美丽又暗淡的梦,飘渺不定,不可捉摸,既然只是梦,就让它在黎明醒来,在这大好的春光下,向着现实中去!
二〇一三 三 二十九 于匀城北
--寒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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