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你鼓足勇气的表白,他举着无辜的旗帜宣称:我现在不需要爱情,我最珍惜的是友谊,只有朋友才是永远的,你是我最好的红颜知己。千万不要因为这句看似温情的拒绝而继续心怀期许的等待。这其实是一把系着蕾丝的匕首,扯开蕾丝就会看到最伤人的锋芒——他不喜欢你,不愿牵手,却也不愿失去,于是残忍地用一把消声手枪将你青涩纯白的爱情击毙,企图留下友谊的遗骸。
他以为:友情还可以一如既往的继续;你叹息:好,那就永远的做一个若即若离的红颜知己。孰不知,当子弹离膛而去,一切注定覆水难收。面对他,你依旧奉心戚戚,甚至因为心事被了而渴望对方在某天骤然幡醒,这样的你怎能再若即若离?面对你,他清醒的远避着你的怦然,保持刻意的距离,不再与你讨论自己的爱情,这样的他如何再分享红尘乐趣?推翻“爱情可以慢慢培养”的崇尚,你花了很大的力气挖个地洞逃出来,还很可怜地东躲西躲,身逃出来可心还在牢里。而此时的他早已把牢门打开,大摇大摆地走了。
独自抱被的夜晚,无眠,辗转。你突然意识到:或他或你给了自己太多的假象,而那些假象让你赔掉真实的几年青春。城市的灯火太过扰乱,让你总是忘记将假想的记忆松绑,攥紧了多少失落的时光。会不会这一段以为刻骨铭心的情感其实只是一种假想,这种有时连自己都搞不清楚的情愫,偶尔遇到,仓促到连表情都来不及伪装。
想到欧。亨利短篇小说《两片面包》中的故事:单身的玛莎小姐40岁了,独自经营一个面包店。一位中年男子每周都要光顾她的小店两三次,每次他都是只花五分钱买只变味的陈面包,除此之外,他什么都不要。他衣着简朴,不修边幅,于是她想当然他是一位穷困潦倒的画家,于是由同情发展到为他心跳而心疼他的营养状况。她开始为他打扮了,穿上了那件难得一穿的蓝点丝绸背心……他又来买面包了,她趁他不注意的时候,飞快地在两只陈面包中深深划了一刀,分别加进了新鲜的黄油。她为自己的举动激动不已,想象他会接受她的痴情。但是她到底是错了。他是一名建筑设计师,他买陈面包只是用面包屑来擦图纸的铅笔线,意想不到的是,她的黄油毁了他的图纸,使他失去了一次获奖的机会。最后,他用怒吼回报了她的痴情。
你是一个爱幻想的人,不但幻想着神圣,幻想着爱情,还会幻想着做一场开满紫藤花的梦。只是你真的忽略了,爱情是不能假想的。正如我们不能假设,在没有氧气的水缸里看见一尾鱼在波涛下微笑一样。
雨后的天空潮湿无比,仿若心灵的湿地,泛滥成灾。大学就要这样离你远去了,爱情,友情,似乎来过又似乎没有。流水一样的流年,像河边只有青青的苔藓,还有那河面漂泊的垃圾成了永远的积淀。你的假想爱情就在这样的流年里被祭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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