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拉斯小镇的森林公园一派光秃秃的冬景,来这里散步的人们越来越少了,在夜幕降临时分,这里荒凉得让人生疼。
偏爱照镜子的小萱对着灯光摆弄着不同的姿势,“咔咔”几声自拍定格。窗外无风,房间却很冷,小萱哆哆嗦嗦地关掉手机,像只笨熊一样暖暖地钻进厚厚的被窝。
一辆浅咖色的车像赋予了心情一样,心事重重地缓慢前行。寒程开着车默默地跟在小萱身后。
寒程说,小萱,你等等,再听我说一分钟好吗?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,你明知道我的心情!
小萱难过地笑了,你走吧,你也明明知道不可能。
小萱故意加快了步伐,身后甩不掉的车笨得可怜。
在拐进小区的时候,她突然停下脚步,转身看着铁栏外面的那辆车缓缓跟随直到慢慢熄火。突然有一刻的感动在她眼眶晃动,她抬起头努力地忍住,转过脸,头也不回地上楼。
每次伤心都不会只是一个人,让你痛,我也不会好受。
冷落得不言不语,还要假装若无其事,如果不是爱你,谁会这么持续。
寒程早已习惯了小萱的坏脾气,她在外人面前有多柔弱,在他面前就有多强势。他怕她,是一种越爱越感到的害怕。
他不能失去她,尽管他不曾拥有过。这么多年的了解,默守和难过,一直不曾改变。
有时候寒程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子,看不到她,他的心里总会空空落落,她是他想起来的开心和看不见的难过。如果不曾相遇,也许就不会这么痛了。
小萱,你再唱歌给我听好吗?路这么黑,我好怕。
去年的冬天雪花在昏黄的路灯下亮晶晶的,小萱和寒程踩着厚厚的雪漫步在行人寥寥的街头开着玩笑。小萱说,她想要当一个人的公主,那个人一定要俯首为臣,什么话都要听她的。寒程看着她那副得意的可爱的模样,话也不说偷偷地乐。
小萱总爱取笑叫他大叔,寒程一点儿也不生气,他愿意为她做很多,她的开心就是他的值得。
你说的要嫁给我,可是这么多年的不冷不热,你有没有一次心疼过我?
今年的雪等了好久迟迟不到,连冷冷的风都有些不耐烦的干燥。日子过得漫不经心,懈怠的思念慵懒了倦容。小萱蜷缩在暖暖的被窝,数着手指头:2016,还有两年,是走还是停?
(待续中……)
语笑嫣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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