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计划生育严查的年代,孩子意外到来在工人家庭,本来要被父母忍痛引产的宝宝,还是准备偷偷在乡下出生,村口的广播一遍一遍的宣传教育,吵着鸡鸭都麻木了。
秋天,母亲安胎这几个月,在外祖母家大门一关,窗户缝糊死,肚子大了之后,不敢四处走动,几个月了,孩子终于要出生,母亲痛的没有力气,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,身上的汗浸透了身下的被褥,保持清醒,强撑着眼皮。
是个男娃!“呱——哇”的啼哭声,接生婆赶忙捂住嘴巴,听得母亲心要碎了,嘴里喃喃地吐字,“把孩子抱近点,我想看看”。
“孩子就叫何冬忆”,寓意冬天出生,父母和孩子相互不忘记。此时,父亲一个七尺男儿,别过头流下了眼泪。
还没有等到喂奶,父亲还是狠狠心把孩子裹在布包里,里面包着小纸片写着和母亲商量的名字、一卷钱,送给了别家,孩子断断续续的哭声,母亲的小声啜泣。
“要是以前多好哇,宝宝就能留下来了。”母亲心碎的泪水没停过,哭晕过去。
父亲安慰母亲:“以后一定能把孩子接回来的……”
这个风潮过去,何冬忆早在上户口时就改成了陈冬忆。在十多岁的时候陈冬忆准备参军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——是被抛弃的。
“孩她爸,听说冬忆父母做生意有出息了,想着冬忆,我心里难受舍不得,怕冬忆离开我们,就让我自私一回,你也不要怪我”,养母怕冬忆回到原来的家庭不认自己,选择暂时隐瞒事实。
养父母家还有一个女儿——陈欢欢,父母想借着机会,凑亲。养父母的如意算盘打得响没用,巧了,两个小的看得顺眼,情投意合……
“冬忆哥,你后天就要走了,我长大了也想跟着你一起去参军,我想离你越来越近。”陈欢欢穿红白波波点衬衫加蓝色牛仔裤,在陈冬忆后面说,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分贝。
陈冬忆穿着蓝棕色衬衫加牛仔裤,听着欢欢的话,有些感动,离开出去闯荡才能给欢欢最好的未来,陈冬忆回应:“欢欢,你比我小,我等你长大,只对你一个人好。”
俩娃本就是两小无猜,这下更是默契心动,气氛暖了。虽然相互都有心事,但都留在心里,想要以后再找机会说。
陈冬忆上了军用汽车,即将拉往别的省份参军,一晃就是七年。两人间书信不断,今天终于要回去,路途的城市变化真大,以前多是平房,现在高楼耸立,大街上时髦的青年男女晃花了冬忆的眼,“自己突然回来,陈欢欢会不会很惊喜,她会有什么表情。”
小街头,冬忆看到了穿着黄色荷叶边裙的欢欢,依着照片还有记忆认出了欢欢,欢欢看着哥哥,高兴地哭出来,冬忆安抚好欢欢回到家见父母。
晚饭,养父母说出了冬忆真正的身世,“冬忆,对不起,是我隐瞒了事实,我们怕失去你,想多留你一阵,你父母也很想你,最近三年都有联系,现在告诉你真相你不是被抛弃的,你可以选择去你的亲生父母那里。”饭桌上,养母哭着说。
冬忆立马放下碗筷起身,给养父母跪下,“爸妈,你们养我我很感激了,我明白你们,我永远是你们的儿子。”
养父母和陈欢欢将陈冬忆拉起来,冬忆从衣服口袋中掏出一支钢笔给欢欢,正式宣布恋爱关系,全家其乐融融吃晚饭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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