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的我们,一到冬天,就可以等来一场大雪。而每次,我们都会在小镇东边的桥上仰着脸,让那雪花倏地钻进我们的皮肤。“真美。”你说。“有多美?”我常常侧过脸来问张开双臂仰着脸的你。“美的像世上纯结的爱情,不求索取。”我微笑着,和你一起听雪花落地的声音,是的,它只装扮了大地一刻,就毫无声息的离开了。
那年,你考上厦门大学,而我,高考失利后不得不在小镇里帮父母打理杂货店的生意。送你离开的那天,走远的你,忽然回头喊“瑄,下雪的时候,我会回来的!”“我等你!”尽管我喊的很大声,但是还是被列车的汽笛声淹没了。
你走后的第二年,雪下的特别大,肆无忌惮的大雪甚至连下两天。我依然来到小镇的桥头听雪,听那下进我心里的雪是如此的蚀骨寒冷。“好美。”我独自说道。美的如此一尘不染,你当时的你。
后来几年,我小店经营得当,很快在县城开了三家分店,而你,却未能如初雪一样如期而至,杳无音讯。而我,每年下雪的时候还去小镇桥头去看雪。直到有一次,我的天空忽然多了一把伞,我惊讶的转身,你的闺蜜小雪正撑一把雨伞看着我微笑“还等她吗?”我重重的点了点头。“她说她不回来了。你喜欢雪吗?”我轻声道:嗯。“雪只能装饰大地一瞬,那样,也就足够了。”
是的,雪只能装饰大地一瞬,尽管它那么包容,那么轻柔,也会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。不是每段等候,都会变成守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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