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漆的头发,明亮的眸子,白白的肌肤,清脆的话音。容貌美但很少用化妆品;舞跳得好,但很少上舞厅;精熟游戏规则,却从不搓麻将,极少打牌;话不多,但精明,有极强的逻辑思维。这就是我的妻。
结婚十几年,我给予她的是生活的艰辛。至今,我没有因为给她荣华富贵而后悔,但却为没有好好待她而内疚!
1987年12月31日,这天阳光灿烂,天空白云朵朵,大地微风和煦。我和妻举行了婚礼。婚礼非常简单,其实就是一辆贴有大双喜红字,披挂大绸布红花的大客车,播放着“婚礼进行曲”,悠哉游哉地到100公里外的新娘家里把新娘接来而已。
我们和父母住在一起,父亲是南下干部,有三室两厅的居室。父母“拨”一间北面的卧室给我们当新房,我和妻非常满足。婚礼前几个月,我们就靠着两人微薄的工资,陆续装扮我们的新房。新房布置得简单而清雅,父母送给我们家具被刚刚油漆,墙壁上贴齐了“双喜”红字,窗户挂上淡色和用平绒制成的红色双层窗帘。新房里没有彩电,没有冰箱,没有空调,只有一台国产红灯牌收录机。当我们把新房布置完毕,把花瓶放好,把字画挂好,妻高兴地在新房里跳起了独舞。
结婚的前一天,半身不遂的母亲拄着拐杖,扶着墙来参观我们的新房,笑着一个劲点头赞不绝口;话不多的父亲默默地踱了过来,给了100元钱作为新婚礼物,我激动得热泪盈眶。
1988年9月2日,我们有了一个女儿乳名叫丹丹,一家人对她爱护倍至。出生不久,我们就对女儿进行早期教育训练,妻子把全副精力和爱投入到家庭的建设和女儿的教育上。如今,女儿在舞蹈、美术和音乐方面有不小的成绩,尤其在古筝的演奏方面值得引为自豪。
生活紧张的时候,妻精打细算,总是不忘把孩子和我放在第一;生活宽裕时,吃好的,穿好的,也是丈夫女儿第一,唯独没有想到她自己。妻常常遗憾地提到,结婚时没有留下一张结婚照,我总说到上海补照一张,可直到现在也没有照。妻还对她的父母感到愧疚,做女儿的没有尽到孝心,反而总是要父母帮忙。有一年,我们一年都没有去看望岳父母,想来心里实在过意不去。妻和妻的一家,可以说对我非常支持和帮助,而我却没有给予他们什么。对于妻,我甚至从来没有买过任何礼物,妻也从来未向我提出过什么,她只希望我努力工作,干好事业,注意爱护身体。
来到东莞,离开妻子、女儿已经一个月了。而那帧结婚照还未拍成,但我们的姻缘,不褪色,不变质,直到永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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